不肯画堂朱户,春风自在杨花。全文作者翻译赏析
不肯画堂朱户,春风自在杨花。全文作者翻译赏析
[译文]杨花在春风中自由自在,怎么肯飞入那画堂朱户。
[出典]北宋王安国《清平乐》
注:
1、《清平乐》王安国
留春不住,费尽莺儿语。满地残红宫锦污,昨夜南园风雨。
小怜初上琵琶,晓来思绕天涯。不肯画堂朱户,春风自在杨花。
2、【注释】:
宫锦:古代专为宫廷织造的锦绢。此喻落花。满地残红宫锦污:满地的落花败叶,像是把宫锦弄脏了一样。
小怜:原为北朝冯淑妃之名,此泛指歌女。
初上琵琶:刚刚弹起的琵琶之声。
不肯画堂朱户:不肯被豪门望族养在庭苑中。
3、译文:
黄莺儿不停地鸣叫,也不能把春色留在人间。南园里的鲜花经过一夜的风雨,落英缤纷,好像是宫廷锦绣被弄得点点斑斑。
歌女刚刚弹起琵琶,便引起我思绪万千。看那漫天飞舞的柳絮在春风中怡然自得,却不肯飘入画堂朱户的豪门大院。
4、王安国(1028-1074)字平甫,临川(今江西抚州)人,王安石之弟。熙宁初,赐进士及第,除西京国子教授,历崇文院校书、秘阁校理。与兄政见不合,反对新法。后为吕惠卿所陷,放归田里。熙宁七年卒,年四十七。
5、此词交叉地写听觉与视觉的感受,从音响与色彩两个方面勾勒出一幅残败的暮春图画,表达了词人伤春、惜春、慨叹美好年华逝去的情怀,寄寓了作者深沉的身世感慨。全词融情于景,写景中融进了自己的生活,写出了自己的性情与风骨,堪称一首出类拔萃的伤春词。
词题为《春晚》,顾名思义是写残春景象。“留春不住,费尽莺儿语。满地残红宫锦污,昨夜南园风雨。”作者一起笔就写由于“昨夜雨疏风骤”,南园今朝满地残红了。词人面对这万花凋谢的景象,自然不胜伤感。此时耳边传来了黄莺儿不停的啼唱,于是,他仿佛感觉到多情的莺儿也正为落花发愁,苦劝春天不要归去呢。“留春不住,费尽莺儿语”,好像词人叹息。写莺语的“费尽”,实是衬托出词人的失落感,因为花开花谢,春去秋来,是自然规律与莺儿无关。妙词人赋予禽鸟以人的感情,不直说自己无计留春之苦,而是借莺儿之口吐露此情,手法新巧而又饶有韵味。
开头从听莺声写起,转而便诉诸视觉。一夜风雨过后,园花凋谢,残红败蕊,满地飘零,狼藉不堪。百花盛开时,灿烂本如宫锦,可惜如今给糟塌得不成样子了!“满地残红”自是残春时节的典型景色,比之美好宫锦之被污损,词人痛惜之情可见。
下面又从视觉转到听觉上来:正当词人目睹这如花似锦的春天匆匆消逝,心中无限惆怅之时,仿佛从远处传来歌女小怜之辈弹奏琵琶的声音,“弦弦掩抑声声思”,那弦弦声声正是惜春惜花之情。小怜,即北齐后主高纬宠幸的冯淑妃,因她“慧黠能弹琵琶,后代诗人常用以借指歌女。本词中”小怜初上琵琶“,是从李驾《冯小怜》诗”湾头见小怜,请上琵琶弦“句化出。这琶琶之声哀婉动人,当此即将逝去的春宵,有多少闺中佳人长夜不眠,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思飞越千里关山,追寻天涯游子。这里,作者抒写的是由春天的匆匆归去而引起的年华虚度之感,隐隐寄托着一种美人迟暮、英雄末路的悲慨。
最后,词人写到眼前触目皆是的杨花--这一暮春特有的风光:只见那如雪的飞花飘扬,是那样的自由自,可始终不肯飞入那权贵人家的画堂朱户。
古来伤春愁秋的诗词多得不可胜数。这类被人嚼烂了的题材,却是历代不乏佳篇,非但不使人感到老一套,相反,永远有新鲜之感。王安国这首《清平乐》就是这样的好词。
6、这是一首咏春兼言志的小令,字数不多,结构精巧。上阕表现作者惜春的美好愿望,他希望春色永远充满人间,然而天气四时的变化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,想留也留不住。读到这里,我们还没有真正进入作者的内心世界,因为作者是把春当作一个背景,在这个大背景下,他听到了歌女的琶琶声,对这位以卖唱为生的歌女充满了敬意,因为她就像自在飞舞的柳絮,宁可无着无落,也绝不飞进侯门贵府;她又像春季里绽放的鲜花,宁可在风雨中毁灭美丽。这不禁使我们想到陆游的《咏梅》词:”零落成泥碾作尘,只有香如故。“相比之下,可谓异曲同工。表面上看来作者是在歌咏这位弹琶琶的少女,实则是用以自况。他认为自己的品格也像杨花柳絮一样不染尘俗,他宁可像天涯歌女一样生活,也绝不受豪贵之家的颐指气使。这种高洁的情怀,在词中娓娓道出,却没有留下多少痕迹。
7、这首词是一首咏春兼言志的小令。在词中,王安国写出了自己的志趣,那就是:轻视世俗的荣华富贵,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。那么昏庸险恶的官场怎么又能留住王安国呢?在此词中上片写惜花惜春的情意,首二句使用倒装法,强调留春不住的怅恨,不说人殷勤留春,而借”费尽莺儿语“委婉言之,别致有趣。作者以美丽的宫锦被污,比喻繁花在风雨中凋落,意象新鲜。下片忽地转入听琶琶的感受,于虚处传神,表现女子伤春念远的幽怨。末二句并非实咏杨花,而是承接上文喻琶琶女品格之高,借以自况。本词清新婉丽,曲折多致。
8、中国古代文人,自幼饱读诗书以求能谋求一官半职,十年寒窗,金榜题名之后在官场往往是一败涂地仕途坎坷,继而几乎都选择了寄情于山水,归隐山林,在我看来,这分明是一种避世,一种隐遁。
我不是文人,幼时的梦想也不是读书做官,但随着时光的消逝,当自己年近四十,心情竟与古代落魄文人惊人的一致。不再浮燥,不再轻狂,偶尔间或会轻叹一句:天凉好个秋啊……
本文作者(来源):王安国